新区的过去|潘涛

新区的秋天是从栾树顶上的圆锥花序变色开始的。

这种从小不知道的树种,近几年在新区广泛种植。小区绿化带上有一些树,眼睛仰望办公室窗外,满眼绿意。一抹淡雅的粉色在深秋变得越来越浓,无声无息,让人感受到交替季节的到来。跟着同伴的银杏把小扇子染成了金黄色,它也在碎风中落了一地。很多人都有把它捡起来压在书室玻璃盘子下面的怀念,为了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在对季节的奉献中,法桐不甘落后,匆匆把绿叶变黄,挤到初秋的眼里。

看近秋的树叶,感受近秋的一年。像春花秋果,感觉收获的日子果实累累。我和农民一样,无暇顾及秋雨挥之不去的无奈。我在想花园里红色的果园和山谷。也在绵绵秋雨中抽空参观了新区的秋韵,回忆过去,展望未来。感情只是诗人的事。

新区的建设和发展已经过去了近30年。30年的亲密关系,我已经从一个热血青年变成了一个大胡子壮实大叔,而新区只是一个光头飘衣的年轻人。我基本上赶上了经历这种发展的列车。

“新区在哪里?新区在麦田里!”6路公交车司机和乘客的笑话,至今记忆犹新。有几个村子,一望无际的麦田,郁郁葱葱的树木,当地人叫它们包子。北面一栋独栋家属楼,是市煤炭局第一个入驻的代表作,鹤立鸡群。这应该发生在1997年之前。1998年,新区教育分校成立,金磨小学筹建,新的教育管理体制诞生。对我来说,熟悉的行业变化是一个新城市宏观发展的缩影。

1999年秋天,新区迎来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转折点。金磨小学开学啦!许多知名的行业领袖通过招聘聚集在新区,我的妻子有幸成为其中一员。她问我:金茉在哪里?答:不知道!

那些充满内涵的名字遍布规划,金墨铁诺、正大光明、正阳朝阳、四正四明、华夏长虹、先锋长风、华远锦绣...新区继承了中国传统的井字形建筑,图纸上洋溢着浓厚的文化气息。我在一片麦田、一个工地、几块没有路牌的土地里寻找金磨小学。结果大家都明白了。

金磨小学的开学也开始了我八年的新旧区之旅。相信更多的人还在路上。市政府迁到新区后,6路公交成为全市最拥堵的客运。此前早班车在新区周边也没拉几个人。有一年冬天,我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多小时,却没等到车流。原来早期的司机走了捷径。

夏天,新区酷热难耐,新建的道路又长又平。发展初期,人行道上没有大树。举着凉棚,望着秋水的乘客和行人,等着公交车或出租车,就像等着3号政府大楼落成一样。

到处都是已经开工的居民楼,到处都是未完工的水泥柱和悬挂的脚手架。从两塬一河的老区走出来,渴望走在广阔的下高花园上的铜川新区日子不好过。金磨小学的学生,已经上学好几年了,爬在教室的窗台上看农民伯伯收割麦子,在路上欣赏田野,和没有遮蔽物的蚂蚱一起上课。没有市场热闹的痕迹,工作之余想找个面馆吃也挺难的。铁诺小区朝西的门面还是框架。当地村民买的面都是铁锅,手工做的驴蹄又粗又长,几锅煎水半熟。一个朋友肠胃不好,就和店主商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美美地吃了一顿。有时候出来晚了,没生意的店都早早关门了,只有熟悉的朋友才会重开火堆做两碗热汤面。

2006年,告别候鸟,搬到新区后,生活安定。我从来不希望这个地方太繁华。宜居城市总是安静而有活力,动而不腻。按照交通区位和人口承受能力,当时的新区让人感受到的是超越商业短板的舒适,或许这只是安静的人单方面的感受。这种感觉在这一年后突然改变了,新区的繁华和热闹与日俱增。从市政府到市委的路上,再也看不到过马路的兔子,经常有人来挤动物的足迹。新区已经从社会主义新农村变成了区域性城市。

阳光小区、华阳小区、铁诺小区、秦岭小区、金漠小区、裕丰花园、樱桃园、锦绣花园、世纪花园、翡翠城、银领天下、未来城、同美2号1、高远1、国际街区、学府城、第九街区...

我不早出门,每天来回老城区。有一天,6路公交车的营运标志改成了王一区到新区,G65、G65w新区的入口标志改成了铜川。铜川欢迎你,已经成为新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通往新区外部的出口道路更多了,狭窄的石人坡和郭尧西站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10年后,秋天的雨季特别长,有关部门报告降雨量是正常年份的2.8倍。半个多月来,只有阴晴圆缺,树上有毛,广场上瓦间的青苔比我在乡下看到的还要绿。但这些还是挡不住陈露的印象和阳光广场上阿姨叔叔的舞蹈热情,还有灯光喷泉里多余的水雾。

闲暇之余,我也独自在新区新建的休闲公园里走一走,在一片石南或三棵银杏树和几个木亭子里寻找曾经的新区和未来的新区。抽几根烟,想象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