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起源
1.进化论只是一种理论。它既不是事实,也不是科学规律。
很多人小学都学过。按照分类,理论在中间——比纯假设更有把握,但略逊于定律。然而,科学家并没有这样划分这些术语。根据美国国家科学院(NAS)的解释,科学理论是对自然界某一方面的有理有据的解释,可以包括事实、规律、推论和经过检验的假设。定律是对自然的一般描述,一个理论无论被证明了多少,都不会成为定律。所以当科学家谈论进化论(或者,就这件事而言,原子理论或相对论)时,他们不会对这一理论的真实性表示任何异议。
除了进化论(所谓进化论是指一代优于另一代的概念),人们还可能举出进化论的例子。美国科学院对“事实”的定义是“被反复证明、实际上被公认为“真实”的观察。化石记录和无数其他证据证明,有机物是随着时间逐渐进化的。虽然没有人直接看到这些变化,但间接证据清晰明了,足以令人信服。
无论哪种科学,依靠间接证据来解释问题是常见的。比如物理学家无法直接看到亚原子粒子,所以他们通过观察粒子在云室中留下的独特轨迹来证明粒子的存在。但物理学家并没有因为无法直接观察到而使结论变得不可信。
2.自然选择陷入了循环论证的怪圈:适者生存就是适者生存。
“适者生存”是自然选择的一个有争议的表述。实际上,更专业的表述应该采用“生存繁衍差别率”这个术语。这种描述并没有给每个物种贴上适应与否的标签,而是描述了每个物种在给定条件下可能留下多少后代。把一对繁殖快的雀科鸣禽和一对繁殖慢的雀科鸣禽放在一个食物丰富的岛上。在几代人的时间里,快速繁殖的鸣禽可能主宰了大多数食物来源。但是如果大嘴鸣禽更有可能咬种子,那么优势可能会转移到这些繁殖缓慢的鸣禽一边。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彼得·r·格兰特(Peter R. Grant)对加拉帕戈斯群岛的雀类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观察到了野生条件下种群的变化。【参见格兰特在1992年2月刊上写的文章《自然选择与达尔文的鸣禽》。]
关键的一点是,一个物种的适应能力的定义可以不参考其生存能力而做出:一只鸟的大嘴更适合咬种子,不管这一特征在给定条件下是否具有增强生存能力的价值。
3.进化论是不科学的,因为它既不能被验证,也不能被推翻。其各种论断中所涉及的物种变化是无法观察到的,也是永远无法重现的。
这种对进化的全盘否定忽略了将进化分为至少两类的一些重要特征——微观进化和宏观进化。微观进化考察一个物种内部随着时间的变化,这可能是新物种形成的前兆。宏观进化研究物种水平之上的分类群体如何进化。其证据通常来自化石数据和DNA比对,以重建各种有机物质之间的关系。
如今,就连大多数神创论者都承认,实验室里的实验(如对细胞、植物和果蝇的研究)和实地调查(如格兰特对加拉帕戈斯鸣鸟口型进化的调查)都证实了微进化的存在。自然选择和其他机制(包括染色体变化、出生和杂交等。)可以促进生物群体的深刻变化。
宏进化的历史研究涉及基于化石和DNA的推断,而不是直接观察。然而,对于历史科学(包括天文学、地质学、考古学和进化生物学),科学家仍然可以测试假设,看它们是否与物理证据一致,以及它们是否可以对未来的科学发现做出可测试的预测。比如进化论,是指在人类最早的祖先(约500万年前)和解剖结构最早的现代人类(约65438+百万年前)之间,应该存在一系列其他原始人。其中猿类的特征越来越少,而人类的特征越来越多,这与化石数据完全吻合。但我们不会(当然也没有)在侏罗纪地层(约6500万年前)发现现代人类化石。进化生物学中的常规研究做出的预测比这要详细和准确得多,研究人员也在不断地检验这些预测。
神创论者也可能以其他方式反驳进化论。如果我们能找到数据证明,甚至一种复杂的生命形式也是从无生命物质中自发产生的,那么我们在化石中看到的至少几种生物可能就是这样进化的。如果超智能外星人曾经出现并创造了地球上的生命(甚至创造了特定的物种),那么纯进化论的解释就会受到怀疑。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拿出这样的证据。
应该指出的是,伪证罪是哲学家卡尔·波普尔在20世纪30年代提出来的。由于对他的思想原则的狭义解释排除了许多真正的科学研究分支,直到近年来,他的思想观点才逐渐普遍化。
4.科学家越来越怀疑进化的真实性。
没有证据表明进化论的支持者在逐渐减少。翻开任何一期《生物学》杂志,你都会找到支持和发展进化论研究或者认同进化论是一个基本科学概念的文章。
与神创论的观点相反,严肃的科学期刊没有否认进化论的报道。20世纪90年代中期,美国华盛顿大学的乔治·w·吉尔克里斯特(George W. Gilchrist)调查了原始文献中列出的数千种期刊,试图找到有关“神的设计”或神创论的文章。他搜索了数十万份科学报告,却没有找到一份关于神创论的报告。在过去的两年里,东南路易斯大学的芭芭拉·福雷斯特和凯斯西储大学的劳伦斯·m·克劳斯独立进行了同样的调查,结果也是徒劳无功。
神创论者反驳说,思想封闭、顽固排外的科学界拒绝接受他们的证据。然而,据《自然》、《科学》等重要杂志的编辑称,他们几乎没有看到任何反对进化论的投稿。一些反对进化论的作者在严肃的科学期刊上发表了论文。然而,这些论文很少直接攻击进化论,也从未明确引用神创论的论点。他们充其量只是指出进化中存在一些未解决的问题(没人反对)。简而言之,神创论者拿不出足够的理由让科学界认真对待他们的主张。
就连进化生物学家也有各种分歧,这说明进化论所依据的科学基础根本就不牢固。
进化生物学家之间激烈争论的焦点是多方面的。比如物种是如何形成的,进化的速度,鸟类和恐龙的祖先是否有血缘关系,尼安德特人是否是不同于现代人的独立物种。任何学科都难免有这样的争议,进化论也不例外。然而,生物学家仍然一致接受进化论,并将进化视为真实的东西和生物界的指导原则。
不幸的是,虚伪的神创论者总是断章取义地引用科学家的话来夸大和曲解他们的差异。熟悉哈佛大学古生物学家史蒂芬·杰·古尔德著作的人都知道,古尔德不仅是标点平衡模型的创始人之一,也是进化论最积极的捍卫者和宣传者。(间断平衡的模型认为,大多数进化发生在相对较短的地质历史时期,这可以解释我们在化石记录中观察到的现象。但是,地质史上的短时期可能是几百代。然而,神创论者总是不遗余力地对古尔德丰富的著作断章取义,让人以为古尔德曾对进化论表示过怀疑。更有甚者,标点平衡的理论被曲解了,好像标点平衡会让新物种一夜之间脱颖而出,或者让鸟类从爬行动物的蛋里钻出来。
如果读者遇到科学权威质疑进化论的话,一定要结合上下文,看看这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以肯定的是,所谓科学家对进化论的攻击,最终被证明是无中生有。
6.如果人类是猴子进化来的,为什么现在还有猴子?
这种说法很常见,不同程度上反映了提问者对进化论的无知。第一个错误是进化论没有告诉我们人是猴子;只是说人和猴子的祖先是一样的。
这个论点所犯的更深层次的错误和下面这个问题如出一辙:“如果孩子生来就是成年人,为什么还有成年人?”“新物种是通过与现有物种分化而进化出来的;这种分化发生在某些生物种群从其家族的主要分支中分离出来,并经过足够的突变,使其成为一个明显与原物种永远不同的新物种的时候。作为亲本物种,它可能无限生存,当然也可能灭绝。
7.进化论无法解释生命最初是如何在地球上出现的。
生命的起源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一个谜,但生物化学家已经弄清楚了原始的核酸、氨基酸和其他组成生命的基本元素是如何形成和复制自己的,从而为细胞的生化过程奠定了基础。天体化学分析表明,这类化合物最初可能在太空中大量形成,然后随着彗星来到地球。这个理论可能解释了当地球年轻时,这些生命元素是如何在各种条件下出现的。
神创论者有时会拿科学家暂时无法解释生命起源做文章,试图彻底否定进化论。事实上,即使地球上的生命真的是通过进化之外的方式产生的(比如几十亿年前外星人把第一批细胞带到了地球),无数的微观进化和宏观进化研究都有力地证明了生命的进化是确凿的事实。
8.数学分析表明,像蛋白质这样复杂的东西是随机生成的,这是不可想象的,更何况是活细胞,甚至是人类。
机缘在进化中起着一定的作用(比如通过随机突变使物种获得新的特性),但进化过程并不依靠运气产生有机物、蛋白质或其他生命体。相反,自由选择(应该被称为主要的进化机制)通过保留“有益的”(适应性的)特征和消除“无用的”(非适应性的)特征来实现非随机变化。只要选择的强度保持稳定,自然选择就能把进化推向一个方向,并在意想不到的短时间内产生复杂的结构。
我们以这个类比为例,考虑13字母“TOBEORNOTTOBE”的序列。假设有1万只猴子在键盘上敲打,每只猴子每秒钟敲一个和上述序列一样长的字母序列,那么它们需要78800年才能从2613个同样长度的序列中敲出上述字母序列。然而,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格伦代尔学院的理查德·哈德森编写了一个可以随机生成短语的计算机程序。这个程序的特点是,如果单个字母恰好在一个短语的给定位置上,那么这个字母就会一直留在这个位置上(实际上是选择了更接近哈姆雷特所说的短语)。程序平均只需要重复336次,再次生成那个短语不到90秒。更神奇的是,程序甚至可以在四天半的时间里重组莎士比亚的全剧。
9.热力学第二定律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系统必然向越来越无序的方向发展。因此,活细胞不可能由无生命的化学物质进化而来,多细胞生物也不可能由原生动物进化而来。
这种说法是错误的,误解了热力学第二定律。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么矿物晶体和雪花也应该属于不可能的物质,因为它们也是由无序成分形成的复杂结构。
热力学第二定律实际上是指封闭系统(即不与外界进行能量和物质交换的系统)的总熵不会随时间而减少。熵是一个物理概念,通常被描述为“无序”。但是,这个术语和平时的用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更重要的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允许系统某一部分的熵减少,只要系统其他部分的熵相应增加。所以我们的地球作为一个整体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复杂,因为太阳不断地向地球散射热和光,太阳内部热核反应导致的熵增足以抵消散射到地球的熵。简单的有机体可以通过消耗其他生命形式和非生命物质向越来越复杂的方向发展。
10.突变对进化理论至关重要。但是突变只能消除特征,而不能产生新的特征。
相反,生物学资料证明,很多特性都是由点突变产生的(所谓点突变,就是生物体DNA确切位置的变化)。细菌对抗生素的耐受性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调节动物发育的同源盒结构基因(同源盒)的突变也会产生复杂的影响。Hox基因决定了腿、翅膀、触角和身体各部分应该长在哪里。比如果蝇的触角足突变,让腿长在了本该有触角的地方。这些异常的肢体没有任何影响,但它们的存在证明了遗传错误可以产生复杂的结构,自然选择可以用它们来测试这些结构,看它们是否有用。
此外,分子生物学研究发现了一些比点突变更高级的遗传变化机制,拓展了物种新特性的途径。基因中的功能分子可以以各种新的方式拼接在一起。整个基因可能被意外地复制到一个有机物的DNA中,复制的基因可以突变成一个具有复杂特征的新基因。对各种有机物质的DNA的比较表明,血液中的珠蛋白是以这种方式进化了数百万年。
11.自然选择或许可以解释微观进化,但无法解释新物种的起源和生命的高级运行规则。
进化生物学家广泛讨论了自然选择如何产生新物种。例如,哈佛大学的Ernst Mayr建立了一个名为allopatry的模型。该模型认为,如果一个群体的有机物被地理边界与其他群体隔离,它可能面临不同的选择压力。变异的因素会在孤立的群体中逐渐积累。当这些变异因素积累到如此显著的程度,使得分化的种群不可能(或者通常不可能)与原种群交配繁殖后代时,种群就会独立繁殖,沿着这条道路发展,直到最终成为新的物种。
自然选择是研究得最透彻的进化机制,但生物学家也考虑了各种其他可能的进化机制。生物学家一直在评估一些不寻常的遗传机制的潜力,这些机制导致物种形成或产生有机物的复杂特征。马萨诸塞大学阿姆赫斯特分校的琳·马古利斯和其他研究人员令人信服地证明了一些细胞器(如产生能量的线粒体)是通过古代生物的融合进化而来的。因此,科学界欢迎进化可能是由自然选择以外的力量引起的研究。然而,这些力量必须来自大自然,不能归因于创世天使的神秘作用,因为这种作用存在的基础尚未得到科学证明。
12.没人见过新物种的进化。
物种形成可能非常罕见,在某些情况下可能需要几个世纪。此外,可能很难在新物种的形成阶段识别它,因为生物学家有时对如何定义新物种的概念持有不同的观点。目前应用最广泛的定义是迈尔提出的“生物特殊概念”。根据这一定律,一个物种是由几个独立的繁殖群体组成的确定的种群,即通常不在其种群外繁殖或不能在其种群外繁殖的几个生物。事实上,这个定义可能很难适用于因距离或地理差异而相互隔离的生物,也很难适用于植物(更不用说不能繁殖的化石)。因此,生物学家通常将有机物的实体和行为特征作为其物种归属的线索。
但是,科学文献中确实有关于植物、昆虫、蠕虫的物种形成报告。在大多数这些实验中,研究人员将生物置于各种选择条件下(以解剖差异、交配行为、栖息地偏好和其他物种特征为选择对象),发现一些生物种群没有与外来物种进行繁殖。比如新墨西哥大学的William R. Rice和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George W. Salt已经证明,如果根据果蝇对某个环境的偏好选择一群果蝇,并将其隔离35代以上,最后的结果是,被隔离的果蝇会拒绝与来自完全不同环境的果蝇交配。
13.进化论者拿不出任何化石证据来证明过渡动物(如爬行动物和鸟类)已经出现。
事实上,古生物学家早就知道许多中间化石的详细例子(即不同分类群之间形状的物种化石)。其中最著名的化石是始祖鸟,它不仅具有鸟类特有的羽毛特征,还具有与恐龙相似的骨骼结构特征。研究人员还发现了大量其他有羽毛的动物化石,它们在不同程度上与鸟类化石相似。一系列化石完整地描述了现代马从小始祖马(Eohippus)开始的进化过程。鲸的祖先是在陆地上爬行的四足动物,它们之间的过渡动物是两种两栖动物,分别叫Ambulocetus和Rodhocetus[见Kata Wong在2002年第8期写的文章《哺乳动物征服海洋》]。海洋贝壳化石再现了数百万年来各种软体动物的进化过程。大约20种类人猿动物(并非所有都是人类祖先)填补了南方古猿露西和现代人类之间的空白。
但是神创论者对这些化石研究结果视而不见。他们声称始祖鸟不是爬行动物和鸟类之间的过渡物种,而是一种已经灭绝的鸟类,具有一些爬行动物的特征。神创论者希望进化论者提出一个奇怪的异想天开的怪物,它不能被归类到任何已知的种群中。即使神创论者承认一个化石是两个物种之间的过渡生物,他们可能仍然坚持认为在该化石和后两个物种之间存在其他中间化石。这种烦人的要求可以层出不穷,但化石记录总是不完整,不可能满足这种不合理的要求。
但是,进化论者可以从分子生物学中得到更进一步的有力证据。所有生物都有大部分相同的基因,但进化论者预见到这些基因及其产物的结构会根据物种间的进化关系而发生分化。遗传学家所谓的“分子钟”将记录这一时间过程。这些分子数据也显示了不同生物在进化过程中的过渡关系。
14.生物体在解剖学、细胞和分子水平上具有惊人的复杂结构特征。即使它们的复杂性少一点,也无法正常运行。唯一可能的结论是,生物是上帝设计的产物,而不是进化的产物。
这个所谓的“设计论证”构成了最近对进化论批评的核心,也是神创论者最早使用的论证之一。在1802中,神学家威廉·佩利写道,如果有人在地下发现了一块手表,最合理的推断应该是有人把它丢在了地下,而不是它是由自然力形成的。佩利声称,由此得出结论,生物的复杂结构也必须由直接的神力制造。达尔文写了《物种起源》来反驳佩利。这本书阐述了自然选择的力量如何作用于遗传特征,逐渐改善复杂生物结构的进化过程。
一代又一代的神创论者试图反驳达尔文的观点,即眼睛是一种可能由进化形成的结构。他们认为,眼睛能够产生视觉是因为它的组成部分无缝结合。所以自然选择不可能倾向于眼睛进化过程中需要的过渡结构(半只眼睛有什么用?)。达尔文似乎对神创论者的诘问有先见之明。他指出,即使是“不完整”的眼睛也可能有其优势(如帮助动物转向光的方向),因此可以通过进化将其传承下来,以供进一步改进。生物学证实了达尔文的分析:研究人员可以在整个动物界识别出原始的眼睛和感光器官,甚至可以通过比较遗传学研究勾勒出眼睛的进化史。(现在看来,在不同的生物家族中,眼睛是独立进化出来的。)
现在提倡神设计的人比他们的前辈更老练了,但是他们的论点和目标仍然没有改变。为了反驳进化论,他们试图证明进化论不可能解释我们所知道的生命,然后坚持认为唯一有效的替代理论是生命是由一种深不可测的神圣力量创造的。
15.最近的发现证明,即使在微观层面,生命也有一些无法通过进化产生的复杂性。
“不可简化的复杂性”是利哈伊大学的迈克尔·J·比希提出的口号,他是《达尔文的黑箱:生物化学对进化的挑战》的作者。贝赫把捕鼠器作为“不可简化的复杂性”的一个流行例子。捕鼠器的特点是,只要少了任何一个部分,它就没有功能,它的部分只有整体才有价值。贝赫声称,如果捕鼠器是这样的话,那么细菌的鞭毛就更是如此(鞭毛是一种鞭状细胞器,起着推进作用,功能就像船的舷外发动机)。构成鞭毛的蛋白质被巧妙地安排到引擎部件、方向舵和工程师可能需要的其他结构中。贝赫声称,通过进化改进可以设计出如此复杂巧妙的布局的可能性其实为零,从而证明这只能是神力表演的噱头。他还对凝血机制和其他分子系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
然而,进化生物学家反驳了这一观点。首先,一些鞭毛的结构比贝赫提到的更简单,因此鞭毛不一定需要上述所有组件才能发挥作用。贝赫提到的鞭毛的所有高等成分都可以在自然界的其他地方找到,布朗大学的肯尼斯·r·米勒和其他研究人员对此进行了讨论。事实上,整个鞭毛系统非常类似于一种叫做鼠疫杆菌的细胞器(鼠疫杆菌利用这种细胞器将毒素注入细胞)。
关键是,虽然贝赫声称鞭毛的组成系统除了推进作用没有其他价值,但实际上这些系统可能具有多重功能,有利于鞭毛的进化。因此,鞭毛的最终进化过程可能只是以某种新颖的方式将进化出的用于其他目的的复杂成分进行重组。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罗素·f·杜利特(Russell F. Doolittle)的一项研究表明,凝血系统似乎是通过改进和完善原本用于消化的蛋白质而进化的,这与鞭毛的进化类似。因此,贝赫用作神力设计证据的“不可简化的复杂性”并不是真正不可简化的。
另一种复杂性——所谓的“特定复杂性”——是贝乐大学的William A. Dembski在他的《设计推理》和《没有免费的午餐》两本书里提出的神圣设计的论证的核心。他的论点本质上是,生物学的复杂性永远不可能由任何盲目和随机的过程产生。登布斯基声称,唯一符合逻辑的结论是一个超人的上帝创造了生命并影响了生命的发展,这与200年前佩利的论断如出一辙。
登布斯基的论点有几个漏洞。他提出对生物进化的解释只是随机或神的设计,这是不正确的。圣达菲研究所和其他地方研究非线性系统和cellularautomata的研究人员已经证明,简单的无向过程可以产生极其复杂的模式。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生物体内的某些复杂性可能是我们几乎不知道的自然现象造成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生物的复杂性不能自然产生。
结论——不科学的神创论
“创造科学”的提法是自相矛盾的。现代科学的核心原则是方法论的自然主义,即试图通过观察到的或可检验的自然机制来解释宇宙。物理学用支配物质和能量的特定概念来描述原子核,并通过实验来检验这些描述。物理学家只有在实验数据表明之前的描述不足以解释观察到的现象时,才会引入新的粒子(比如夸克)来丰富自己的理论。而且这些新粒子的特性是不能随便定义的(新粒子的定义是有严格约束的,因为必须纳入现有的物理框架)。
相反,主张神力设计的理论家搬出各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随意赋予他们各种天马行空的能力——简而言之,如何回答当下的问题。这样的回答非但不会促进科学探索,反而会阻碍科学探索之路(比如,如何否认万能神的存在?)。
神力设计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比如有设计能力的本尊是什么时候介入生命史的?你是怎么卷进来的?通过创造第一个DNA,第一个细胞,还是第一个人?是不是每个物种都是神力设计的?还是只有少数早期物种是神力设计的?神的设计的拥护者经常回避这些问题。他们对神力设计的看法往往五花八门,完全不同,甚至懒得互相交流来为自己辩解。他们用排除法论证,即极力贬低进化论的解释,斥之为牵强附会或不完整的理论,从而表明只有基于神力设计的另类理论才是站得住脚的。
从逻辑上讲,设计理论的倡导者完全是在误导:即使某个自然主义的解释有问题,也不意味着所有这样的解释都要一棍子打死。此外,他们的讨论并没有让任何一种神设计理论比另一种更合理,实际上是让听众自己做出判断,而一些听众在做出这样的判断时,无疑会用宗教信仰代替科学概念。
科学研究一次又一次地证明,方法论的自然主义可以克服无知,为那些曾经深不可测的谜团找到越来越详细合理的答案。光的本质,疾病的起源,大脑的机制都是如此。现在,进化正在做同样的工作,以解决生命如何形成和发展的奥秘。无论神创论被伪装成什么名字,它都不会给这项科学研究增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