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沙星郴州青年旅舍
雾没了,月没了,桃源无处可寻。孤亭闭月寒春,杜鹃声斜阳。梅花随邮寄,鱼长寿。这种恨没有分量。好在陈强绕过了陈山,他下潇湘是为了谁?
古代有人认为这个词是作者赠送给长沙的。事实上,与南宋洪迈的《简毅志》和清代赵翼的《语丛考》中的记载和引用不同,该词的内容与崇义无关,而主要是表达作者的流放之苦。我们经常有这种感觉。当我们读到秦观的第一首诗时,我们不能不想到屈、、陶渊明和李义山。屈原带着忧国忧民的孤独和愤懑跳进了汨罗江。曹植把自己被怀疑和迫害的心托付给洛水女神。陶渊明不甘为五斗米弯腰,向往“桃花源”;李商隐对自己无辜牵连进党争的怨恨,也在西溪和瑶池寻求寄托。如果最后两句说纯粹是为了一个女人,那就不符合这个词的意思了。此时此刻,由于难以摆脱的孤独和压抑,作者可能会想念或怀念一个曾经安慰过他的女人,但他更在苦苦追寻自己的未来,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事业。只是秦观作为一个婉约词人,不能把这种想法直白地写在他的词里。事实上,他的苦恼就在这里。因为对于秦观来说,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追求一个女人并不难。这方面他没什么好同情的。这个词作为送给妓女的礼物,一定不能牵强。
这首名句是北宋绍盛四年(1097)秦观在郴州所作。此时的秦观和《牛莉党争》中的李商隐一样,受到北宋新旧党争反复的影响和牵连。理学家赵的新学复兴于圣元年间(1094)。不仅旧党一哥苏轼被贬,“苏门四学士”之一的秦观也未能幸免。从京城贬至杭州、滁州,后被贬、贬、贬至郴州。面对随之而来的政治迫害,他觉得无路可逃。字首是云遮阳台,月色朦胧看不清渡口的意思。人们都说秦词深刻婉约,善于抒发心曲。前两句不仅是工整的对句,而且是场景,是少有的场景混杂的句子。其中的“失落”和“失落”两个字,既准确地勾勒出了景物模糊的轮廓,又准确地写出了作者无限的伤感。
第三句中的“桃源”,指的是陶渊明在桃花源中描写的世外桃源。它位于武陵(今湖南常德),离郴州(今湖南郴州)不远。武陵是避乱之地。“桃园无处可寻”是指作者因为找不到这样一个避乱的地方而苦不堪言。秦观在被现实压迫而无法逃离的时候,渴望找到这个避难所“桃源”。他的《桃花》里“尘埃之命错,花间无计可施”,写的也是同样的心情。
但如果找不到“桃源”,住在远离京城的郴州旅社,很容易想家,更何况这是一个偏僻的隐居地。四五句话意在渲染此地的冷清与荒凉。王国维认为秦观的词能以景取胜,把心境移至景物,创造了“有我之境”,并说:“少游于词境,最是悲哀。说到‘孤亭闭于春寒,杜鹃落霞’,就变得伤感了。”还有人把《杜鹃声里的夕阳》叫做“特别心痛”的一句话。词史上有一则关于这句话的轶事:
《诗之眼》云:后诵淮海小词云:“夕阳西下于杜鹃声。”龚(黄庭坚)曰:“此词出神入化。但如果云是‘夕阳’和‘暮光’,它们就会重新出现。”我想把夕阳换成窗帘。俞曰:“似无帘言孤亭闭春。”龚曰:“虽不可有帘,有则无妨。”俞樾道:“这个字,原款写得稳稳当当。如果叫幕布,可能会破坏原意。”先生道:“好字难得。是徐思之。”但是,我理解语法没有适当的重叠。当然,《苕溪渔隐丛话》第一卷有五十个句法重叠就不好了。问题是“夕阳西下”这几个字没有重复,但我们也可以从中想象出清晰的时间顺序和丰富的内涵。由于心事重重,彻夜难眠,作者认为现实中没有回家的路,也无处寻找理想中的仙境。他觉得“孤独的房子”特别冷。白天无所事事,晚上忧心忡忡。眼看太阳从西边落下,难熬的月夜又要重新开始。正当笔者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忧心忡忡时,耳边响起了杜鹃“不如回家”的凄厉声音。试想这是一个多么尴尬的局面,很符合一个流亡诗人的心情。《桃花源记》中有一句“雾水千里夕阳红”。同一个“夕阳”在同一个作者的作品中反复出现,可见你对它的恋恋不舍。《野客系列》(卷二十)作者王邦说得好:“诗之眼说长者病了,很少游‘杜鹃声里的夕阳’,似是沉重。仆人说不然,这句话是念出来的,是有道理的。谢庄诗曰:‘黄昏天暗,轻云清晦。’第一联,三者见夜之意,尤有重叠。梁元帝诗:‘斜景落于高地上’。说‘斜景’和‘高空’不是多此一举吗?古人是诗,正如他们是泥。“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
下面两句本来是常见的典故,表达亲友之间的馈赠和安慰。前者见《荆州纪》:“陆恺与交好,自江南送一枝梅花于长安、叶,赠诗曰:‘折梅花,送于龙头之民。江南无更好礼,花将寄春。”后者的意思是鱼能送信,雍《鱼台新诗》中题为“长城洞饮马”的诗说:“远方来客,留我一对鲤鱼。胡二煮鲤鱼,有书在其中。”这两句话的意思是,作者一直在郴州招待所收亲戚朋友的礼物。
字里行间的下一句“砌”字,一方面表示是亲戚朋友给的,增加了仇恨;另一方面,想到自己的事业和前途逐渐淹没在无休止的党争漩涡中,感到无限怨恨。“砌”,恨层层叠叠,犹如恨山怨墙厚难测。
作者在一个孤独的房子里,他极度悲伤。亲戚朋友送的礼物并没有让他得到安慰,反而激起了被贬谪的怨恨。我能在哪里倾诉这种怨恨?词尾的两句话应该算是对这种心情波折的委婉表达。这两句还是出自唐戴旭伦的诗《湘南是个事》:“元湘朝东流,不为伤心人年少时住”的改动,都是在抱怨河水无情地抛弃了自己,流走了。这种哀叹的语言,说明作者真的是一个没有出路的“伤心人”。《苕溪渔隐从化》前卷《冷斋夜话》语录五十则曰:“东坡甚爱其尾,在扇中写道:‘我少行,万人如何赎我?"'
当然,这个词的好处不仅仅在后两句。全词无我咀嚼,回味无穷,“借眼前之景,而含万里之情”。(《秦少游论舒勤词》)关于秦观的词,黄庭坚说:“意思很像刘猛的楚蜀方言。”周惠还说,毛坦的《惜别》(泪干花露)“言尽而意小,意尽而情无穷。怎么好像旅游少了?”(《清波杂志》卷九)《瞿佑词论》云:“秦朗领淮海宗风,萧侃素门亦英雄。难以挽回的话,陈江北就去大江东。“这些评论对我们读秦观的这首词很有启发。